林间的风温柔而和煦,混合着青草新鲜的露水和春日初阳的温热扑面而来。白元芳在树下擦着剑,桂花糕的清香从门缝中吱溜窜出,直愣愣地冲着鼻腔冲去,经久不散。
白府世代皆为武夫,上至支撑起半边江山的大将军,下到僻远乡城驻留的边疆战士,都标着个白氏的名儿。一身武功在战场上发挥得淋漓尽致,毫不折煞这个姓氏所标榜的一身正气。
作为白家的大公子,白元芳从筋骨刚定了个型,就被赶鸭子上架地练起了武功。饭前考心法,饭后还要再背上些四书五经。三更敲响,还有那么小半个时辰的剑舞秀。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更别提身在其中的白大少爷了。但与其说是苦修,对大心眼的白元芳倒不如说是吃了睡睡了吃。
也好在白元芳天分极佳,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七八年,个子拔高地超过了白夫人,武功倒也不丢白家的脸。四书五经名字也没记全,支支吾吾卡在《大学》、《中庸》编不下去。孙子兵法一问三不知,拎着把剑笑得和街尾傻大个一样儿,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白将军捻着胡须拽掉了好几根,拍拍手把它们抖落在毛毯上被白夫人打了一大耳光,嘟哝着再不把这小子赶出去一家之主位置不保。言罢,一拍桌子挥手招来家仆趁白元芳还没回家,收拾好包裹串在剑上,粘上张纸条丢在白府门口,大门一锁,完事儿。
这厢刚买完烤鸭(沿街又捎上了串糖葫芦,没忍住拿走了两支糖人,内心独白给妹妹的礼物的一串被人忽悠地买下的珠花,最后再带上了一小坛桃花酿),准备翻墙回家的白元芳留意到了那一大块横在门口的白纸,将手里东西摆了一地拿起它瞅了两眼,上书:
“吾儿!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到来万物复苏,花都开了,你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体验人生了!行李我和你妈帮你搞好了,出门别回来。爱你的爸爸(划去)父留。”
打开布袋子一看,嘿,全都是银票。白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要是一百两白银换一点智商,恐怕白家上上下下都全是些多智近妖的神仙了。白洁的情商稍微在线,在一沓废纸一般的银票下夹了一星半点的碎银子,有小如绿豆的,也有大如弹丸的,光滑如镜,银厂的印子都被磨了个干净,看得出是小姑娘攒了不少时日的零花钱。
太阳又往下走了几分,晚黑的天也暗下了一角。白元芳握着他的剑,将那张纸折了三四叠连同银票子塞进怀里,展开那张用来包行李的绸子一股脑把买回来的东西都卷了进去,嘴里再叼上根糖葫芦,一言不发地上了路。
路在前方,也不知道去哪,白元芳就闷着头走,以他的脚程,天黑下来,却还是没出城。
云来客栈的酒旗顺风飘舞,晚间的风温柔而和煦,混合着米酒浓稠的香味和路边玉兰的清凉气息扑面而来。白元芳放下了剑,点上了一壶酒,一盘肉,配上刚炒出来蘸盐的花生米,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故事开始了。

……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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