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贺文

关于常守朱。一些不知所云的感慨。

船原雪的死给常守朱带来的影响不仅仅停留在表面的悲痛欲绝,还有些更深更尖锐的东西。她的痕迹遍布好友的成长,从第一次笑语晏晏地谈起家庭往事,到举杯欢庆漫长学业的结束。她们彼此熟知彼此深爱,就好像是居住在对方心脏上的黄帽小人,曾走遍身体内的任何一处,在你的脑神经上跳着踢踏,轻轻松松让你心软让步。
常守朱在有些时候,当她捧着温热的瓷杯发呆时,又或是单独一人走在闹腾的超市里,会不经意地开始和故友咬起耳朵。小小声地询问菜色如何,又碎碎念起奶奶小时候对她说过的蔬果搭配;或是兀自挽着半边空气,安安静静低头侧耳倾听,偶尔回上一两句,轻得几近耳语。
手机里信息的条数停留在7891条,可能需要十年,或是更久的二十年来完成在船原雪下一个诞日前达到8000条的愿望。备注用很可爱的猫样符号打头阵,底下标着个黑色粗体的空号。
圣诞铃铛挂满了雨篷边缘,叮叮当当随风摆动,笑得灿烂。常守朱这时正伏在电脑前,噼噼啪啪赶着一份报告,头上顶着雏河翔意外大胆戴上的圣诞帽。自动门的玻璃喷上了Merry Christmas的字样,一连用了七八个不同的颜色。
“我想我找到了保持清澈的原因了,”
“当你有所依赖,并坚信他永远不会因他物而破败时,”
“你就有恃无恐,有所以从。”
“我现在是什么颜色呢?”
“奶奶,告诉我。”
一小撮骨灰被装在福袋里,和小时候满满一夹子的收藏堆在一起,放置在书柜上,临近那个大大的“WC?”。
没有红着眼圈,没有哽咽,没有泪水。
从现在开始数起,还有很多个十年,会有很多个二十年。在这之间,他们或许离你而去,但最终终有人能劈风斩浪用绳子套牢你,紧紧地把自己绑在你身边。
他可能距离你有千里之遥,又或是阴阳两隔。
但你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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