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from搭檔,手動愛牠栗子。
成為搭檔的第一天,cheers!



Stanford提供给Dipper留下来的建议仿佛是对过去的自我补偿。他把“留下来做Stanford的助手”作为优先选项,而把“和Mabel一起回加州上初中”作为次项。他觉得,并深信Dipper会一口答应,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从Stanley离家那一刻到如今,他都深深沉浸在“假如他的仪器没有被损坏会怎么样”的臆想里,片刻不得安宁。他会在深夜惊醒,脑内还残留着数十年前展览场上的讥笑声,那让他冷汗渗湿背衫;或是每每当他梦到手握奖杯时,总有一个面孔模糊的黑影将他推向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裂开的巨大黑洞;更甚是虚幻维度中恶魔层层叠叠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劝诱。
当Dipper答应他的那一刻他都还在想,如果自己和Dipper一般没有阻碍地选择了更好的道路,现实会是怎么样。名扬四海,享誉全球。这是他自小被灌输的最佳成就,而他几乎就做到了。
“假如没有Stanley”是他回想过去最常出现的一句话,但没有一次他能真正想象出缺少兄弟的情景。
最后危机解除,Dipper满怀歉意地和他道别时,他没有过分的失落和强求,反而意想不到地松了口气。
也许事实并非他认知里的那般。
Stanford站在小屋门口看着Stanley开车将孩子们送去车站。老汽车不怎么好使的马达带着噪音一路狂奔,卷起层层沙土。Stanley的背影隐约可见,最后消失在了绿林丛中。
这个时候Stanford才发现自己的兄弟老了。他的头发早已斑白,背脊不再挺拔;他们这场脾气在眨眼间居然已经闹了将近半个世纪。
如果“留下来做Stanford的助手”并非最优选项,那“徒留Stanley在家自己去上大学”又怎么能算是最佳人生路的开头呢?
他们都浪费了这么多年,但只要没有两只脚都踏入坟墓,都依旧还有机会和好。
我们需要谈谈,Stanford这么想到。汽车的哐当声消弭在了满目葱郁中。他几乎能想到Stanley说“我们和好”的样子了,于是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小时候——不,在那一段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光里,Stanley虽永远是更暴躁的那个,但也永远是先服软的那个。就像他将自己囚禁在小屋长达数十年,只是为了一场豪赌将他救回一样。
家人在不管多久,在不管经历了多少次之后,还是家人。这是不变的定理,Stanford自诩聪明绝顶,但也无法证明这是错的。
在不同的名字下面,他们毕竟承载着同一条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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